沈约
〔南北朝〕 441 - 513 年
南朝梁吴兴武康人,字休文,南朝史学家、文学家。
沈璞子。
幼遭家难,流寓孤贫,笃志好学,博通群籍,善属文。
仕宋,为安西外兵参军。
齐时,累迁国子祭酒,司徒左长史。
与萧衍、谢朓等同在竟陵王萧子良西邸。
入梁,拥立萧衍(梁武帝)有功,为尚书仆射,迁尚书令,转左光禄大夫。
历仕三代,自负高才,昧于荣利,颇累清谈。
后触怒武帝,受谴,忧惧而卒。
谥隐。
擅诗赋,与谢朓等创“永明体”诗。
提出“声韵八病”之说,有《宋书》,《齐记》、《梁武记》等,均佚。
明人辑有《沈隐侯集》。
刑措甫自今。
隆平亦肇兹。
神武超楚汉。
安用道邠岐。
百拜奄来宅。
执玉咸在斯。
象天则地体无为。
昭君辞原文:
汉宫美女多如云,中有一人字昭君。
天生倾国倾城色,玉质孤高卓不群。
来至掖庭已有年,愁听宫漏独成眠。
可怜绝色等闲弃,汉帝不分媸与妍。
非是君王不好色,佳人如织绕其侧。
颠鸾倒凤夕连朝,遍识群芳犹未得。
思幸佳人无孑遗,九重选美事颇奇。
不劳龙目亲遴选,分辩媸妍赖画师。
高低美丑瘦和肥,全仗画师笔一挥。
古有按图寻骏马,今皇凭画幸嫔妃。
粉黛欲蒙君眷顾,千金竟把画工赂。
钱有几多艳几多,无钱休得君恩遇。
群娥每每沐皇风,独有昭君际遇穷。
自恃无双才与色,讵肯摧眉赂画工!
朔方正月雪澌澌,单于策马至京西。
因闻汉阙多佳丽,欲索一人娶作妻。
汉帝闻言忙颔首,和亲政策由来久。
只求边塞暂安宁,愿向单于献佳偶。
诏传呈上美人图,御笔按图点丽姝。
宫中美色真难舍,乃选庸姿嫁北胡。
钦点宫娥上殿堂,昭君为字名王嫱。
红袖翩跹迤逦至,至时四壁顿生光。
纤步凌波行若止,清香袅袅风吹蕊。
骨似琼瑶肌似冰,明眸转盼如秋水。
芳华盖世满堂惊,汉帝茫然叹失声。
画上庸姿乃绝色,其间究竟是何情?
君言既出难更改,忍送红颜归翰海。
暗将昭君比众妃,三千佳丽无光彩。
含颦忍泪别君王,贱妾从今辞故乡。
不用满朝贤将相,蛾眉为国靖边疆。
妾今远嫁万千里,胜在深宫寂寞死。
宫中尚有如花人,不赂画工命似纸。
愿君莫惜妾微身,应惜忠心体国臣。
但得贤才良将在,守边何必用佳人!
更怜豪杰没尘埃,辜负平生万丈才。
岂能屈节事权贵?慷慨高歌归去来!
绝色常遭妖女妒,贤才每被奸人误。
栖身异域本寻常,多少英雄悲失路!
铁马戎装出塞去,莫愁身似风中絮。
既然此地不留人,他乡自有留人处!
朔漠茫茫走石沙,随身唯有一琵琶。
此去诚知难复返,天涯何处不为家!
黄雾涨天雪晦冥,黑云拂地风膻腥。
高原万里草皆白,大漠千年冢独青。
无端叙写昭君辞,红粉飘零实可悲。
千古英雄同一叹,伤怀岂止为蛾眉!
索头虏姓托跋氏,其先汉将李陵后也。
陵降匈奴,有数百千种,各立名号,索头亦其一也。
晋初,索头种有部落数万家在云中。
惠帝末,并州刺史东嬴公司马腾于晋阳为匈奴所围,索头单于猗驰遣军助腾。
怀帝永嘉三年,驰弟卢率部落自云中入雁门,就并州刺史刘琨求楼烦等五县,琨不能制,且欲倚卢为援,乃上言“卢兄驰有救腾之功,旧勋宜录,请移五县民于新兴,以其地处之”琨又表封卢为代郡公。
愍帝初,又进卢为代王,增食常山郡。
其后卢国内大乱,卢死,子又幼弱,部落分散。
卢孙什翼鞬勇壮,众复附之,号上洛公,北有沙漠,南据阴山,众数十万。
其后为苻坚所破,执还长安,后听北归。
鞬死,子开字涉珪代立。
先是,鲜卑慕容垂僭号中山。
晋孝武太元二十一年,垂死,开率十万骑围中山。
明年四月,克之,遂王有中州,自称曰魏,号年天赐。
元年,治代郡桑干县之平城。
立学官,置尚书曹。
开颇有学问,晓天文。
其俗以四月祠天,六月末率大众至阴山,谓之却霜。
阴山去平城六百里,深远饶树木,霜雪未尝释,盖欲以暖气却寒也。
死则潜埋,无坟垄处所,至于葬送,皆虚设棺柩,立冢椁,生时车马器用皆烧之以送亡者。
开暴虐好杀,民不堪命。
先是,有神巫诫开当有暴祸,唯诛清河杀万民,乃可以免。
开乃灭清河一郡,常手自杀人,欲令其数满万。
或乘小辇,手自执剑击檐辇人脑,一人死,一人代,每一行,死者数十。
夜恒变易寝处,人莫得知,唯爱妾名万人知其处。
万人与开子清河王私通,虑事觉,欲杀开,令万人为内应。
夜伺开独处,杀之。
开临死,曰“清河、万人之言,乃汝等也”是岁,安帝义熙五年。
开次子齐王嗣字木末,执清河王,对之号哭,曰“人生所重者父,云何反逆”逼令自杀,嗣代立,谥开道武皇帝。
十三年,高祖西伐长安,嗣先娶姚兴女,乃遣十万骑屯结河北以救之,大为高祖所破,事在朱超石等传。
于是遣使求和,自是使命岁通。
高祖遣殿中将军沈范、索季孙报使,反命已至河,未济,嗣闻高祖崩问,追执范等,绝和亲。
太祖即位,方遣范等归。
永初三年十月,嗣自率众至方城,遣郑兵将军扬州刺史山阳公达奚斤、吴兵将军广州刺史苍梧公公孙表、尚书滑稽,领步骑二万余人,于滑台西南东燕县界石济南渡,辎重弱累自随。
滑台戍主、宁远将军、东郡太守王景度驰告冠军将军、司州刺史毛德祖,戍虎牢,遣司马翟广率参军庞谘、上党太守刘谈之等步骑三千拒之。
军次卷县土楼,虏徙营滑台城东二里,造攻具,日往胁城。
德祖以滑台戍人少,使翟广募军中壮士,遣宁远将军刘芳
七年正月己未,振旅于京师,改授大将军、扬州牧,给班剑二十人,本官悉如故,固辞。
凡南北征伐战亡者,并列上赙赠。
尸丧未反,遣主帅迎接,致还本土。
二月,卢循至番禺,为孙季高所破,收余众南走。
刘藩、孟怀玉斩徐道覆于始兴。
晋自中兴以来,治纲大弛,权门并兼,强弱相凌,百姓流离,不得保其产业。
桓玄颇欲厘改,竟不能行。
公既作辅,大示轨则,豪强肃然,远近知禁。
至是,会稽余姚虞亮复藏匿亡命千余人,公诛亮,免会稽内史司马休之。
天子又申前命,公固辞。
于是改授太尉、中书监,乃受命。
奉送黄钺,解冀州。
交州刺史杜慧度斩卢循,传首京师。
先是,诸州郡所遣秀才、孝廉,多非其人,公表天子,申明旧制,依旧策试。
征西将军、荆州刺史道规疾患求归。
八年四月,改授豫州刺史,以后将军、豫州刺史刘毅代之。
毅与公俱举大义,兴复晋室,自谓京城、广陵,功业足以相抗。
虽权事推公,而心不服也。
毅既有雄才大志,厚自矜许,朝士素望者多归之。
与尚书仆射谢混、丹阳尹郗僧施并深相结。
及西镇江陵,豫州旧府,多割以自随,请僧施为南蛮校尉。
既知毅不能居下,终为异端,密图之。
毅至西,称疾笃,表求从弟兖州刺史藩以为副贰,伪许焉。
九月,藩入朝,公命收藩及谢混,并于狱赐死。
自表讨毅,又假黄钺,率诸军西征。
以前镇军将军司马休之为平西将军、荆州刺史,兖州刺史道怜镇丹徒,豫州刺史诸葛长民监太尉留府事,加太尉司马,丹阳尹刘穆之建威将军,配以实力。
壬午,发自京师。
遣参军王镇恶、龙骧将军蒯恩前袭江陵。
十月,镇恶克江陵,毅及党与皆伏诛。
十一月己卯,公至江陵,下书曰:
{夫去弊拯民,必存简恕,舍网修纲,虽烦易理。
江、荆凋残,刑政多阙。
顷年事故,绥抚未周。
遂令百姓疲匮,岁月滋甚,财伤役困,虑不幸生。
凋残之余,而不减旧,刻剥征求,不循政道。
宰莅之司,或非良干,未能菲躬俭,苟求盈给,积习生常,渐不知改。
近因戎役,来涉二州,践境亲民,愈见其瘼。
思欲振其所急,恤其所苦。
凡租税调役,悉宜以见户为正。
州郡县屯田池塞,诸非军国所资,利入守宰者,今一切除之。
州郡县吏,皆依尚书定制实户置。
台调癸卯梓材,庚子皮毛,可悉停省,别量所出。
巴陵均折度支,依旧兵运。
原五岁刑已下,凡所质录贼家余口,亦悉原放。

以荆州十郡为湘州,公乃进督,以西阳太守朱龄石为益州刺史,率众伐蜀。
进公太傅、扬州牧,加羽葆鼓吹,班剑二十人。
九年二月乙丑,公至自江陵。
初,诸葛长民贪淫骄横,为士
高祖武皇帝讳裕,字德舆,小名寄奴,彭城县绥舆里人,汉高帝弟楚元王交之后也。
交生红懿侯富,富生宗正辟强,辟强生阳城缪侯德,德生阳城节侯安民,安民生阳城釐侯庆忌,庆忌生阳城肃侯岑,岑生宗正平,平生东武城令某,某生东莱太守景,景生明经洽,洽生博士弘,弘生琅邪都尉悝,悝生魏定襄太守某,某生邪城令亮,亮生晋北平太守膺,膺生相国掾熙,熙生开封令旭孙,旭孙生混,始过江,居晋陵郡丹徒县之京口里,官至武原令。
混生东安太守靖,靖生郡功曹翘,是为皇考。
高祖以晋哀帝兴宁元年岁次癸亥三月壬寅夜生。
及长,身长七尺六寸,风骨奇特。
家贫,有大志,不治廉隅。
事继母以孝谨称。
初为冠军孙无终司马。
安帝隆安三年十一月,妖贼孙恩作乱于会稽,晋朝卫将军谢琰、前将军刘牢之东讨。
牢之请高祖参府军事。
十二月,牢之至吴,而贼缘道屯结,牢之命高祖与数十人,觇贼远近。
会遇贼至,众数千人,高祖便进与战。
所将人多死,而战意方厉,手奋长刀,所杀伤甚众。
牢之子敬宣疑高祖淹久,恐为贼所困,乃轻骑寻之。
既而众骑并至,贼乃奔退,斩获千余人,推锋而进,平山阴,恩遁还入海。
四年五月,恩复入会稽,杀卫将军谢琰。
十一月,刘牢之复率众东征,恩退走。
牢之屯上虞,使高祖戍句章城。
句章城既卑小,战士不盈数百人。
高祖常被坚执锐,为士卒先,每战辄摧锋陷阵,贼乃退还浃口。
于时东伐诸帅,御军无律,士卒暴掠,甚为百姓所苦。
唯高祖法令明整,所至莫不亲赖焉。
五年春,孙恩频攻句章,高祖屡摧破之,恩复走入海。
三月,恩北出海盐,高祖追而翼之,筑城于海盐故治。
贼日来攻城,城内兵力甚弱,高祖乃选敢死之士数百人,咸脱甲胄,执短兵,并鼓噪而出。
贼震惧夺气,因其惧而奔之,并弃甲散走,斩其大帅姚盛。
虽连战克胜,然众寡不敌,高祖独深虑之。
一夜,偃旗匿众,若已遁者。
明晨开门,使羸疾数人登城。
贼遥问刘讳所在,曰“夜已走矣”贼信之,乃率众大上。
高祖乘其懈怠,奋击,大破之。
恩知城不可下,乃进向沪渎。
高祖复弃城追之。
海盐令鲍陋遣子嗣之以吴兵一千,请为前驱。
高祖曰“贼兵甚精,吴人不习战。
若前驱失利,必败我军,可在后为声援”不从。
是夜,高祖多设伏兵,兼置旗鼓,然一处不过数人。
明日,贼率众万余迎战。
前驱既交,诸伏皆出,举旗鸣鼓。
贼谓四面有军,乃退。
嗣之追奔,为贼所没。
高祖且战且退,贼盛,所领死伤且尽。
高祖虑不免,至向伏兵处,乃止,令左右脱取死人衣。
贼谓当走反停,疑犹有伏。
高祖因呼更战,气色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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