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世荣光,前生福行,悟来更好真修。
外欢未尽,念动意多忧。
清淡平常道乐,筠轩坐、至理频搜。
真明了,碧天莹净,命耀似新秋。
休休。
崇道德,清廉治政,应变全周。
待功成名遂,霞洞云游。
琴剑仙经为伴,蜕仙去、真上云头。
如庞许,全家拔宅,永永信瀛洲。
会首到,太守便相邀。
请至藏春堂里坐,恁时早晚旦清朝。
真福道能消。
欲近醮,速去似风飘。
道士灵鹧分一半,小师同到应焚烧。
贤圣在丹霄。
处玄稽首,月陂张唐二公,别后思量。
倏忽年馀,迩闻却住天长。
常记讲师静位,说关西、作醮岐阳。
香花引,那郝公见道,大哂重阳。
便继处玄乱道,酹江月一句,寸念难忘。
踏尽铁鞋难觅,恍惚灵光。
自然无中妙有,道希夷、无物包藏。
功成去,上大罗,天赐玎珰。
体挂云衣,身如布素,应为莫厌清贫。
道无形象,大悟里头真。
憎爱心无有德,俱赞美、归顺良因。
洪禧至,闲看法教,松竹每为邻。
真亲。
全性命,明今达古,混世忘尘。
若依余常善,永免沉沦。
蓬岛仙乡咫尺,蜕形去、现出真神。
碧霄外大罗天上,无缺宝光新。
久客见华发,孤棹桐庐归。
新月无朗照,落日有馀晖。
渔浦风水急,龙山烟火微。
时闻沙上雁,一一背人飞。
星移岁律应青阳,得奉群英集玉堂。
龙凤双飞观御札,云霞五色咏天章。
禁林渐觉清风暖,仙界元知白日长。
诏出紫泥封去润,朝回莲烛赐来香。
二篇称奖恩尤重,万国传闻道更光。
何幸微才逢盛事,愿因史册纪馀芳。
清明时节出郊原,寂寂山城柳映门。
水隔淡烟修竹寺,路经疏雨落花村。
天寒酒薄难成醉,地迥楼高易断魂。
回首故山千里外,别离心绪向谁言。
天下之不尚儒久矣。
今世之士大夫,发言必自称曰儒。
儒者果何如哉?高冠博带、广袂之衣谓之儒邪?执简伏册、呻吟不息谓之儒邪?又况点墨濡翰、织制绮组之文以称儒,亦远矣。
舍此勿言,至于西汉之公孙丞相、萧望之、张禹、孔光,东汉之欧阳歙、张酺、胡广,世之所谓大儒,果足以充儒之名乎?
鲁人颜太初,字醇之,常愤其然。
读先王之书,不治章句,必求其理而已矣。
既得其理,不徒诵之,以夸诳于人,必也蹈而行之。
在其身与乡党无余,于其外则不光。
不光,先王之道犹翳如也,乃求天下国家政理风俗之得失,为诗歌洎文以宣畅之。
景祐初,青州牧有以荒淫放荡为事,慕嵇康、阮籍之为人,当时四方士大夫乐其无名教之拘,翕然效之,浸以成风。
太初恶其为大乱风俗之本,作《东州逸党》诗以刺之。
诗遂上闻,天子亟治牧罪。
又有郓州牧怒属令之清直与己异者诬以罪,榜掠死狱中。
妻子弱不能自诉,太初素与令善,怜其冤死,作《哭友人》诗,牧亦坐是废。
于时或荐太初博学有文,诏用为国子监直讲。
会有御史素不善太初者,上言太初狂狷,不可任学官。
诏即行所至,改除河中府临晋主簿。
太初为人,实宽良有治行,非狂人也。
自临晋改应天府户曹,掌南京学,卒于睢阳。
旧制,判、司、簿、尉四考,无殿负,例为令录。
虽愚懦昏耄无所取者,积以年数,必得之。
而太初才识如此,举进士解褐近十年,卒不得脱判、司、簿、尉之列以终身,死时盖年四十余。
噫,天丧儒者,使必至于大坏乎?将犬吠所怪,桀桀者必见锄也?何其仕与寿两穷如此?
世人见太初官职不能动人又其文多指讦有疵病者所恶闻虽得其文不甚重之故所弃失居多余止得其两卷。
在同州又得其所为《题名记》,今集而序之。
前世之士身不显于时,而言立于后世者多矣。
太初虽贱而夭,其文岂必不传?异日有见之者,观其《后车》诗,则不忘鉴戒矣;观其《逸党》诗,则礼义不坏矣;观其《哭友人》诗,则酷吏愧心矣;观其《同州题名记》,则守长知弊政矣;观其《望仙驿记》,则守长不事厨传矣。
由是言之,为益岂不厚哉!
姚君足下:别足下三年于兹,一旦犯大寒,绝不测之江,亲屈来门。
出所为文书,与谒并入,若见贵者然。
始惊以疑,卒观文书,词盛气豪,于理悖焉者希。
间而论众经,有所开发,私独喜故旧之不予遗,而朋友之足望也。
今衣冠而名进士者,用万千记,蹈道者有焉,蹈利者有焉。
蹈利者则否,蹈道者,则未免离章绝句,解名释数,遽然自以圣人之术单此者有焉。
夫圣人之术,修其身,治天下国家,在于安危治乱,不在章句名数焉而已。
而曰圣人之术单此者,皆守经而不苟世者也。
守经而不苟世,其于道也几,其去蹈利者则缅然矣。
观足下固已几于道,姑汲汲乎其可急,于章句名数乎徐徐之。
则古之蹈道者,将无以出足下上。
足下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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