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廿五日,芾顿首启。
辱教,天下第一者,恐失了眼目,但怵以相之,难却尔。
区区思仰不尽言。
同官行,奉数字,草草。
芾顿首。
伯充台坐。
【上篇(论茶)】

茶色贵白。
而饼茶多以珍膏油其面,故有青黄紫黑之异。
善别茶者,正如相工之瞟人气色也,隐然察之于内。
以肉理润者为上,既已未之,黄白者受水昏重,青白者受水鲜明,故建安人开试,以青白胜黄白。

茶有真香。
而入贡者微以龙脑和膏,欲助其香。
建安民间皆不入香,恐夺其真。
若烹点之际,又杂珍果香草,其夺益甚。
正当不用。

茶味主于甘滑。
惟北苑凤凰山连属诸焙所产者味佳。
隔溪诸山,虽及时加意制作,色味皆重,莫能及也。
又有水泉不甘能损茶味。
前世之论水品者以此。
藏茶
茶宜箬叶而畏香药,喜温燥而忌湿冷。
故收藏之家,以箬叶封裹入焙中,两三日一次,用火常如人体温温,则御湿润。
若火多则茶焦不可食。
炙茶
茶或经年,则香色味皆陈。
于净器中以沸汤渍之,刮去膏油一两重乃止,以钤钳之,微火炙干,然后碎碾。
若当年新茶,则不用此说。
碾茶
碾茶先以净纸密裹捶碎,然后熟碾。
其大要,旋碾则色白,或经宿则色已昏矣。
罗茶
罗细则茶浮,粗则水浮。
候汤 
候汤最难。
未熟则沫浮,过熟则茶沉,前世谓之蟹眼者,过熟汤也。
沉瓶中煮之不可辩,故曰候汤最难。
熁盏
凡欲点茶。
先须熁盏令热。
冷则茶不浮。
点茶
茶少汤多,则云脚散;汤少茶多,则粥面聚。
钞茶一钱七,先注汤调令极匀,又添注入环回击拂。
汤上盏可四分则止,视其面色鲜白,著盏无水痕为绝佳。
建安斗试,以水痕先者为负,耐久者为胜,故较胜负之说,曰相去一水两水。
【下篇(论茶器)】
茶焙
茶焙编竹为之裹以箬叶,盖其上,以收火也。
隔其中,以有容也。
纳火其下去茶尺许,常温温然,所以养茶色香味也。
茶笼
茶不入焙者,宜密封裹,以箬笼盛之,置高处,不近湿气。
砧椎
砧椎盖以砧茶;砧以木为之;椎或金或铁,取于便用。
茶钤
茶钤屈金铁为之,用以炙茶。
茶碾
茶碾以银或铁为之。
黄金性柔,铜及喻石皆能生鉎,不入用。
茶罗
茶罗以绝细为佳。
罗底用蜀东川鹅溪画绢之密者,投汤中揉洗以幂之。
茶盏
茶色白,宜黑盏,建安所造者绀黑,纹如兔毫,其坯微厚,熁之久热难冷,最为要用。
出他处者,或薄或色紫,皆不及也。
其青白盏,斗试家自不用。
茶匙
茶匙要重,击拂有力。
黄金为上,人间以银铁为之。
竹者轻,建茶不取。
汤瓶
瓶要小者易候汤,又点茶注汤有准。
黄金为上,人间以银铁或瓷石为之。
会稽府署,据卧龙山之南足。
北上有蓬莱阁,阁之西有凉堂,堂之西有岩焉。
岩之下有地方数丈,密蔓深丛,莽然就荒。
一日命役徒而辟之,中获废井。
即呼工出其泥滓,观其好恶,曰:「嘉泉」。
择高年吏问废之由,不知也。
乃扃而澄之,三日而后汲。
视其泉,清而白色,味之甚甘。
渊然丈馀,绠不可竭。
当大暑时,饮之若饵白雪,咀轻冰,凛如也。
当严冬时,若遇爱日,得阳春,温如也。
其或雨作云蒸,醇醇而浑。
盖山泽通气,应于名源矣。
又引嘉宾,以建溪、日注、卧龙、云门之茗试之,则甘液华滋,说人襟灵。
观夫大易之象,初则井道未通,泥而不食弗治也;终则井道大成,收而勿幕,有功也。
其斯之谓乎!又曰:「井,德之地」,盖言所守不迁矣。
「井以辨义」,盖言所施不私矣。
圣人画井之象,以明君子之道焉。
予爱其清白而有德义,为官师之规,因署其堂曰清白堂。
又搆亭于其侧,曰清白亭。
庶几居斯堂,登斯亭,而无忝其名哉!寳元二年月日记
书必有神、气、骨、血、肉,五者阙一,不为成书也。
书法备于正书,溢而为行草。
未能正书,而能行草,犹未尝庄语,而辄放言,无是道也。
人貌有好丑,而君子小人之态,不可掩也;言有辩讷,而君子小人之气,不可欺也;书有工拙,而君子小人之心,不可乱也。
凡世之所贵,必贵其难。
真书难于飘扬,草书难于严重,大字难于结密而无间,小字难于宽绰而有余。
把笔无定法,要使虚而宽。
欧阳文忠公谓余,当使指运而腕不知,此语最妙。
方其运也,左右前后,却不免攲侧,及其定也,上下如引绳,此之谓笔正。
柳诚悬之言良是,古人得笔法有所自,张长史以剑器,容有是理,雷太简乃云闻江声而笔法进,文与可亦言见蛇斗而草书长,此殆谬矣。
献之少时学书,逸少从后取其笔而不可,知其长大必能名世。
仆以为知书不在于笔牢,浩然听笔之所之,而不失法度,乃为得之。
然逸少所以重其不可取者,独以其小儿子用意精至,猝然掩之,而意未始不在笔。
不然,则是天下有力者,莫不能书也。
笔成冢,墨成池,不及羲之即献之;笔秃千管,墨磨万锭,不作张芝作索靖。
书初无意于佳乃佳尔。
草书虽是积学乃成,然要是出于欲速。
古人云“匆匆不及草书”,此语非是。
若匆匆不及,乃是平时亦有意于学,此弊之极,遂至于周越仲翼,无足怪者。
吾书虽不甚佳,然自出新意,不践古人,是一快也。
王荆公书得五法之法,然不可学,无法故。
仆书尽意作之似蔡君谟,稍得意似杨风子,更放似言法华。
欧阳叔弼云:子书大似李北海。
予亦自觉其如此。
世或以为似徐书者,非也。
《兰亭》虽真行书之宗,然不必一笔一画为准,譬如周公、孔子不能无小过,过而不害其聪明睿圣,所以为圣人。
不善学者,即圣人之过处而学之,故蔽于一曲。
今世学《兰亭》者,多此也。
鲁之闭门者曰:“吾将以吾之不可,学柳下惠之可。
”可以学书矣。
王氏书法,以为如锥画沙,如印印泥,盖言锋藏笔中,意在笔前耳。
承学之人更用《兰亭》“永”字以开字中眼目,能使学家多拘忌,成一种俗气。
要之右军二言,群言之长也。
东坡先生云:“大字难于结密而无间,小字难于宽绰而有余。
”如《东方朔画像赞》《乐毅论》《兰亭禊事诗叙》。
先秦古器,科斗文字,结密而无间,如焦山崩崖《瘗鹤铭》、永州摩崖《中兴颂》、《李斯峄山刻》秦始皇及二世皇帝诏。
近世兼二美,如杨少师之正书行草,徐常侍之小篆。
此虽难为俗学者言,要归毕竟如此。
如人眩时,五色无主,及其神澄意定,青黄皂白,亦自粲然。
学书时时临摹,可得形似。
大要多取古书细看,令入神,乃到妙处。
唯用心不杂,乃是入神要路。
学书端正,则窘于法度;侧笔取妍,往往工左而病右。
古人作《兰亭序》《孔子庙堂碑》,皆作一淡墨本,盖见古人用笔,回腕余势。
若深墨本,但得笔中意耳。
今人但见深墨本收书锋芒,故以旧笔临仿,不知前辈书初亦有锋锷,此不传之妙也。
心能转腕,手能转笔,书字便如人意。
古人工书无他异,但能用笔耳。
草书妙处,须学者自得,然学久乃当知之。
墨池笔冢,非传者妄也。
凡书要拙多于巧。
近世少年作字,如新妇子妆梳,百种点缀,终无烈妇态也。
学书须要胸中有道义,又广之以圣哲之学,书乃可贵。
若其灵府无程,政使笔墨不减元常、逸少,只是俗人耳。
余尝言,士大夫处世可以百为,唯不可俗,俗便不可医也。
字中有笔,如禅家句中有眼,直须具此眼者,乃能知之。
凡学书,欲先学用笔。
用笔之法,欲双钩回腕,掌虚指实,以无名指倚笔,则有力。
古人学书不尽临摹,张古人书于壁间,观之入神,则下笔时随人意。
学字既成,且养于心中无俗气,然后可以作,示人为楷式。
凡作字须熟观魏、晋人书,会之于心,自得古人笔法也。
欲学草书,须精真书,知下笔向背,则识草书法,不难工矣。
肥字须要有骨,瘦字须要有肉。
古人学书,学其二处,今人学书,肥瘦皆病,又常偏得其人丑恶处,如今人作颜体,乃其可慨然者。
楷法欲如快马入阵,草法欲左规右矩,此古人妙处也。
书字虽工拙在人,要须年高手硬,心意闲澹,乃入微耳。
东坡此诗似李太白,犹恐太白有未到处。
此书兼颜鲁公、杨少师、李西台笔意,试使东坡复为之,未必及此。
它日东坡或见此书,应笑我于无佛处称尊也。
起重光赤奋若,尽昭阳大渊献,凡二十三年。
慎靓王元年(辛丑,公元前三二零年)
卫更贬号曰君。
慎靓王二年(壬寅,公元前三一九年)
秦伐魏,取鄢。
魏惠王薨,子襄王立。
孟子入见而出,语人曰:“望之不似人君,就之而不见所畏焉。
卒然问曰:‘天下恶乎定?’吾对曰:‘定于一。
’‘孰能一之?’对曰:‘不嗜杀人者能一之。
’‘孰能与之?’对曰:‘天下莫不与也。
王知夫苗乎?七八月之间旱,则苗槁矣。
天油然作云,沛然下雨,则苗浡然兴之矣。
其如是,孰能御之?’”
慎靓王三年(癸卯,公元前三一八年)
楚、赵、魏、韩、燕同伐秦,攻函谷关。
秦人出兵逆之,五国之师皆败走。
宋初称王。
慎靓王四年(甲辰,公元前三一七年)
秦败韩师于修鱼,斩首八万级,虏其将叟、申差于浊泽。
诸侯振恐。
齐大夫与苏秦争宠,使人刺秦,杀之。
张仪说魏襄王曰:“梁地方不至千里,卒不过三十万,地四平,无名山大川之限,卒戍楚、韩、齐、赵之境,宁亭、障者不下十万,梁之地势固战场也。
夫诸侯之约从,盟洹水之上,结为兄弟以相坚也。
今亲兄弟同父母,尚有争钱财相杀伤,而欲恃反覆苏秦之馀谋,其不可成亦明矣。
大王不事秦,秦下兵攻河外,据卷衍、酸枣,劫卫,取阳晋,则赵不南,赵不南而梁不北,梁不北则从道绝,从道绝则大王之国欲毋危,不可得也。
故愿大王审定计议,且赐骸骨。
”魏王乃倍从约,而因仪以请成于秦。
张仪归,复相秦。
鲁景公薨,子平公旅立。
慎靓王五年(乙巳,公元前三一六年)
巴、蜀相攻击,俱告急于秦。
秦惠王欲伐蜀。
以为道险狭难至,而韩又来侵,犹豫未能决。
司马错请伐蜀。
张仪曰:“不如伐韩。
”王曰:“请闻其说。
”仪曰:“亲魏,善楚,下兵三川,攻新城、宜阳,以临二周之郊,据九鼎,按图籍,挟天子以令于天下,天下莫敢不听,此王业也。
臣闻争名者于朝,争利者于市。
今三川、周室,天下之朝、市也,而王不争焉,顾争于戎翟,去王业远矣!”司马错曰:“不然,臣闻之,欲富国者务广其地,欲强兵者务富其民,欲王者务博其德,三资者备而王随之矣。
今王地小民贫,故臣愿先从事于易。
夫蜀,西僻之国而戎翟之长也,有桀、纣之乱,以秦攻之,譬如使豺狼逐群羊。
得其地足以广国,取其财足以富民,缮兵不伤众而彼已服焉。
拔一国而天下不以为暴,利尽西海而天下不以为贪,是我一举而名实附也,而又有禁暴止乱之名。
今攻韩,劫天子,恶名也,而未必利也,又有不义之名,而攻天下所不欲,
起昭阳赤奋若,尽上章困敦,凡四十八年。
显王元年(癸丑,公元前三六八年)
齐伐魏,取观津。
赵侵齐,取长城。
显王三年(乙卯,公元前三六六年)
魏、韩会于宅阳。
秦败魏师、韩师于洛阳。
显王四年(丙辰,公元前三六五年)
魏伐宋。
显王五年(丁巳,公元前三六四年)
秦献公败三晋之师于石门,斩首六万。
王赐以黼黻之服。
显王七年(己未,前三六二年)
魏败韩师、赵师于浍。
秦、魏战于少梁,魏师败绩;获魏公孙痤。
卫声公薨,子成侯速立。
燕桓公薨,子文公立。
秦献公薨,子孝公立。
孝公生二十一年矣。
是时河、山以东强国六,淮、泗之间小国十馀,楚、魏与秦接界。
魏筑长城,自郑滨洛以北有上郡;楚自汉中,南有巴、黔中;皆以夷翟遇秦,摈斥之,不得与中国之会盟。
于是孝公发愤,布德修政,欲以强秦。
显王八年(庚申,公元前三六一年)
孝公令国中曰:“昔我穆公,自岐、雍之间修德行武,东平晋乱,以河为界,西霸戎翟,广地千里,天子致伯,诸侯毕贺,为后世开业甚光美。
会往者厉、躁、简公、出子之不宁,国家内忧,未遑外事。
三晋攻夺我先君河西地,丑莫大焉。
献公即位,镇抚边境,徙治栎阳,且欲东伐,复穆公之故地,修穆公之政令。
寡人思念先君之意,常痛于心。
宾客群臣有能出奇计强秦者,吾且尊官,与之分土。
”于是卫公孙鞅闻是令下,乃西入秦。
公孙鞅者,卫之庶孙也,好刑名之学。
事魏相公叔痤,痤知其贤,未及进。
会病,魏惠王往问之曰:“公叔病如有不可讳,将奈社稷何?”公叔曰:“痤之中庶子卫鞅,年虽少,有奇才,愿君举国而听之!”王嘿然。
公叔曰:“君即不听用鞅,必杀之,无令出境。
”王许诺而去。
公叔召鞅谢曰:“吾先君而后臣,故先为君谋,后以告子。
子必速行矣!”鞅曰:“君不能用子之言任臣,又安能用子之言杀臣乎?”卒不去。
王出,谓左右曰:“公叔病甚,悲乎!欲令寡人以国听卫鞅也,既又劝寡人杀之,岂不悖哉!”卫鞅既至秦,因嬖臣景监以求见孝公,说以富国强兵之术。
公大悦,与议国事。
显王十年(壬戌,公元前三五九年)
卫鞅欲变法,秦人不悦。
卫鞅言于秦孝公曰:“夫民不可与虑始,而可与乐成。
论至德者不和于俗,成大功者不谋于众。
是以圣人苟可以强国,不法其故。
”甘龙曰:“不然。
缘法而治者,吏习而民安之。
”卫鞅曰:“常人安于故俗,学者溺于所闻,以此两者,居官守法可也,非所与论于法之外也。
智者作法,愚者制焉;贤者更礼,不肖者拘
起著雍摄提格,尽玄黓困敦,凡三十五年。
威烈王二十三年(戊寅,公元前四零三年)
初命晋大夫魏斯、赵籍、韩虔为诸侯。
臣光曰:臣闻天子之职莫大于礼,礼莫大于分,分莫大于名。
何谓礼?纪纲是也;何谓分?君臣是也;何谓名?公、侯、卿、大夫是也。
夫以四海之广,兆民之众,受制于一人,虽有绝伦之力,高世之智,莫敢不奔走而服役者,岂非以礼为之纲纪哉!是故天子统三公,三公率诸侯,诸侯制卿大夫,卿大夫治士庶人。
贵以临贱,贱以承贵。
上之使下,犹心腹之运手足,根本之制支叶;下之事上,犹手足之卫心腹,支叶之庇本根。
然后能上下相保而国家治安。
故曰:天子之职莫大于礼也。
文王序《易》,以乾坤为首。
孔子系之曰:“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
”言君臣之位,犹天地之不可易也。
《春秋》抑诸侯,尊周室,王人虽微,序于诸侯之上,以是见圣人于君臣之际,未尝不惓惓也。
非有桀、纣之暴,汤、武之仁,人归之,天命之,君臣之分,当守节伏死而已矣。
是故以微子而代纣,则成汤配天矣;以季札而君吴,则太伯血食矣。
然二子宁亡国而不为者,诚以礼之大节不可乱也。
故曰:礼莫大于分也。
夫礼,辨贵贱,序亲疏,裁群物,制庶事。
非名不著,非器不形。
名以命之,器以别之,然后上下粲然有伦,此礼之大经也。
名器既亡,则礼安得独在哉?昔仲叔于奚有功于卫,辞邑而请繁缨,孔子以为不如多与之邑。
惟器与名,不可以假人,君之所司也。
政亡,则国家从之。
卫君待孔子而为政,孔子欲先正名,以为名不正则民无所措手足。
夫繁缨,小物也,而孔子惜之;正名,细务也,而孔子先之。
诚以名器既乱,则上下无以相有故也。
夫事未有不生于微而成于著。
圣人之虑远,故能谨其微而治之;众人之识近,故必待其著而后救之。
治其微,则用力寡而功多;救其著,则竭力而不能及也。
《易》曰:“履霜,坚冰至”,《书》曰:“一日二日万几”,谓此类也。
故曰:分莫大于名也。
呜呼!幽、厉失德,周道日衰,纲纪散坏,下陵上替,诸侯专征,大夫擅政。
礼之大体,什丧七八矣。
然文、武之祀犹绵绵相属者,盖以周之子孙尚能守其名分故也。
何以言之?昔晋文公有大功于王室,请隧于襄王,襄王不许,曰:“王章也。
未有代德而有二王,亦叔父之所恶也。
不然,叔父有地而隧,又何请焉!”文公于是乎惧而不敢违。
是故以周之地则不大于曹、滕,以周之民则不众于邾、莒,然历数百年,宗主天下,虽以晋、楚、齐、秦之强,不敢加者,何哉?徒以名分尚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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