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習錄 · 卷下 · 門人黃直錄 · 七
問:“先生嘗謂善、惡只是一物。
善惡兩端,如冰炭相反,如何謂只一物?”
先生曰:“至善者,心之本體。
本體上才過當些子,便是惡了。
不是有一個善,卻又有一個惡來相對也。
故善、惡只是一物。

直因聞先生之說,則知程子所謂“善固性也,惡亦不可不謂之性”。
又曰:“善、惡皆天理。
謂之惡者,本非惡,但於本性上過與不及之間耳。
”其說皆無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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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頤《二程遺書》:“天下善惡皆有理,謂之惡者非本惡,但過或不及便如此,如楊、墨之類。
問:“先生曾經說善惡其實是一件事。
善惡兩個方面,形同冰炭不相容,怎麼能說是一件事呢?”
先生說:“所謂的至善,是心的本體。
本體上稍有閃失就是惡了。
而不是先有一個善,然後再有一個惡跑來和它相對應。
所以說善惡只是一件事。

黃直因爲聽了先生的學說,才理解了程頤所言“善固性也,惡亦不可不謂之性”“善、惡皆天理。
謂之惡者,本非惡,但於本性上過與不及之間耳”。
對這些說法,黃直疑惑頓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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