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名
醜寶。
氣味
苦、平、有小毒。
主治
初生胎熱,或身體發黃。
用牛黃中豆大一塊,加蜜調成膏,乳汁化開,頻頻滴兒口中。
小兒熱驚。
用牛黃如杏仁大一塊,加竹瀝、薑汁各一合,調勻與兒服。
驚嚼舌。
用牛黃如豆大一塊,研細,和蜜水調勻灌服。
附方
牛黃爲黃牛或水牛的膽囊結石,所以李時珍說“牛之黃,牛之病也,故有黃之牛,多病而易死”牛黃的功能是清熱解毒、豁痰定驚。
現在經用牛黃除天然的品種之外,還可用人工方法從牛膽汁或豬膽汁中提取有效成分合成牛黃,稱爲人造牛黃,功效頗好。
釋名
野羊。
氣味
甘,熱,無毒。
主治
南人食之,肥軟益人,治冷勞山嵐瘧痢,婦人赤白帶下。
療筋骨急強,虛勞,益氣,利產婦,不利時疾人。
釋名
風母。
氣味
甘,平,無毒。
主治
肉:酒浸服,愈風疾。
和菊花服至十斤,可長生。
尿:治諸風。
大風疾。
氣味
甘,平。
主治
補脾益腎。
吳中梅花,玄墓、光復二山爲最勝[1];入春則遊人雜沓,輿馬相望。
洞庭梅花不減二山,而僻遠在太湖之中,遊屐罕至[2],故餘年來多舍玄墓、光復,而至洞庭。
庚子正月八日,自崑山發棹,明日渡湖,舍于山之陽路蘇生家。
時梅花尚未放,餘亦有筆墨之役,至元夕後始及遊事[3]。
十七日,侯月鷺、翁於止各攜酒至鄭薇令之園。
園中梅百餘株,一望如雪,芳氣在襟袖。
臨池數株,綠萼玉疊,紅白梅相間,古幹繁花,交映清波。
其一株橫偃池中。
餘酒酣,臥其上,顧水中花影人影,狂叫浮白。
口占二絕句,大醉而歸寓。
其明日,乃爲長圻之遊,蓋長圻梅花,一山之勝也。
乘籃輿,一從者攜襆被屐過平嶺,取道周灣,一路看梅至楊灣,宿於周東藩家。
明日,東藩移樽並絜山中酒伴同至長圻。
先至梅花深處名李灣,又止湖濱名壽址者,怪石屴崱,與西山之石公相值[4]。
太湖之波,激盪其涯,遠近諸峯,環拱湖外。
既登高丘,則山塢湖村二十餘里,瓊林銀海,皆在目中。
還,過能仁寺,寺中梅數百株,樹尤古,多答蘚斑剝。
晴日微風,飛花滿懷。
遂置酒其下,天曛酒闌,諸君各散去,餘遂宿寺之翠巖房。
自是日,令老僧爲導,策杖尋花,高下深僻,無所不到。
某勝處,有所謂西方景覽勝石、西灣騎龍廟者。
每日任意所之,或一至,或再三,或攜酒,或攜菜及筆硯弈具,呼弈客登山椒對局.仍以其間。
閒行覓句,望見者以爲仙人。
足倦則歸能仁寺。
山中友人,知餘在寺,多攜酒至,待於花下。
往往對客吟詩揮翰,無日不醉。
餘意須俟花殘而去。
二十四日,路氏復以肩輿來迎,遂至山之陽。
明日,策杖至法海寺。
歸途聞曹塢梅花可觀,雨甚,不能往,遙望而已。
又明日,往翁港看梅,復遇雨,手執蓋而行。
二月朔,天初霽。
薇令語餘:“家園梅花尚未殘,可往盡餘興。
”欣然諾之。
薇令尚在書館,餘已先步至其園,登高阜而望,如雪者未改也。
徘徊池上,則白梅素質尚妍,玉疊紅梅,朱顏未凋,綠萼光彩方盛,虢國淡掃,飛燕新妝[5],石家美人,玉聲珊珊,未墜樓下,佳麗滿前,顧而樂之。
就偃樹而臥,方口占詩句未成,而薇令自外至。
薇令讀書學道,吾之畏友,顧取餘狂興高懷,出酒共酌。
時夕陽在樹,花容光潔,落英繽紛,錦茵可坐。
酒半,酌一卮環池行,遍酹梅根,且酹且祝。
已復大醉,每種折一枝以歸。
探梅之興,以鄭園始,以鄭園終。
以梅花昔稱五嶺、羅浮[6],皆遠在千里之外,無緣得至;區區洞庭,近在咫尺,聊以自娛。
在長圻遇九年前梅花主人,已不復相

凡遊戲結伴,有一不韻,尚令煙霞變色、花鳥短致,況高齋祕閣間乎?必心千秋而不迂者,冥心而不妄解者,破寂寥者,談鋒健而甘枯坐者,氤氳不噴噪者,不顛倒古今而浪駁者,奏調皆合者,或師之,或友之,皆吾徒也。
若夫大驚小怪,非魘囈則陰蝕,不類而分之座,縹緗覺有愁目也[1]。
觸邪之豸[2],指佞之草[3],即在鄴架矣[4]。
華歆之見割[5],豈無謂哉!然或嶔崎歷落,吻合在耳目之外,譬書目中之有稗官[6],另當置之別論。

讀史宜映雪,以瑩玄鑑;讀子宜伴月,以寄遠神;讀佛書宜對美人,以挽墮空;讀《山海經》、《水經》、叢書、小史,宜倚疏花瘦竹、冷石寒苔,以收無垠之遊而約縹緲之論;讀忠烈傳宜吹笙鼓瑟以揚芳;讀奸佞論宜擊劍捉酒以銷憤;讀《騷》宜空山悲號,可以驚壑;讀賦宜縱水狂呼,可以旋風;讀詩詞宜歌童按拍;讀神鬼雜靈宜燒燭破幽。
他則遇境既殊,標韻不一。
若眉公銷夏闢寒[7],可喻適志。
雖然,何時非散帙之會,何處當掩卷之場,無使叔夜之懶託爲口實也[8]。

弄風研露,輕舟飛閣。
山雨來,溪雲升。
美人分香,高士訪竹。
鳥幽啼,花冷笑。
釣徒帶煙水相邀,老衲問偈,奚奴弄柔翰。
試茗,掃落葉,趺坐,散坐,展古蹟,調鸚鵡。
乘其興之所適,無使神情太枯。
馮開之太史雲:“讀書太樂則漫,太苦則濫。
”三復斯言,深得我趣。

大凡讀短冊,恨其易竭;讀累牘,苦於艱竟,讀貶激則發欲上衝,讀軒快則唾壺盡碎[9]。
讀滂沛而襟撥,讀幽憤而心悲。
讀虛無之渺論而譎誕生,讀拘儒之腐臭而穀神死[10]。
讀遁照者欲盡相以窮神,讀岨峿者期妥貼以愜志[11]。
讀闕文而思補,讀朦朧而思參。
讀寂寞者非燥吻不開,讀奇藻者非清華則靡。
故每讀一冊,必配以他部,用以節其枯偏之情,調悲喜憤快而各歸於適,不致輟卷而嘆,掩卷而笑矣。

齋欲深,檻欲曲,樹欲疏,蘿薜欲青垂。
几席欄干窗竇欲淨澈如秋水。
榻上欲有煙雲氣。
墨池筆牀欲時泛花香。
讀書得此護持,萬卷盡生歡喜。
嫏嬛仙洞[12],不足羨矣。
齊人有好詬食者,每食必詬其僕,至壞器投匕箸,無空日。
館人厭之,忍弗言,將行,贈之以狗,曰:“是能逐禽,不腆以贈子。
”行二十里而食,食而召狗與之食。
狗嗥而後食,且食而且嗥。
主人詬於上,而狗嗥於下,每食必如之。
一日,其僕失笑,然後覺。
郁離子曰:“夫人必自侮,而後人侮之。
”又曰:“飲食之人,則人賤之。
”斯人之謂矣。
君子之於射也,內志正,外體直,持弓矢審固,而後可以言中,故古者射以觀德。
德也者,得之於其心也,君子之學,求以得之於其心,故君子之於射以存其心也。
是故躁於其心者其動妄,蕩於其心者其視浮,歉於其心者其氣餒,忽於其心者其貌惰,傲於其心者其色矜,五者,心之不存也。
不存也者,不學也。
君子之學於射,以存其心也,是故心端則體正,心敬則容肅,心平則氣舒,心專則視審,心通故時而理,心純故讓而恪,心宏故勝而不張、負而不馳,七者備而君子之德成。
君子無所不用其學也,於射見之矣。
故曰:爲人君者以爲君鵠,爲人臣者以爲臣鵠,爲人父者以爲父鵠,爲人子者以爲子鵠。
射也者,射己之鵠也,鵠也者,心也,各射己之心也,各得其心而已。
故曰:可以觀德矣。
作《觀德亭記》。
本院巡撫是方,專以弭盜安民爲職。
蒞任之始,即聞爾等積年流劫鄉村,殺害良善,民之被害來告者,月無虛日。
本欲即調大兵剿除爾等,隨往福建督徵漳寇,意待回軍之日剿蕩巢穴。
後因漳寇即平,紀驗斬獲功次七千六百有餘,審知當時倡惡之賊不過四五十人,黨惡之徒不過四千餘衆,其餘多系一時被脅,不覺慘然興哀。
因念爾等巢穴之內,亦豈無脅從之人。
況聞爾等亦多大家子弟,其間固有識達事勢,頗知義理者。
自吾至此,未嘗遣一人撫諭爾等,豈可遽爾興師剪滅;是亦近於不教而殺,異日吾終有憾於心。
故今特遣人告諭爾等,勿自謂兵力之強,更有兵力強者,勿自謂巢穴之險,更有巢穴險者,今皆悉已誅滅無存。
爾等豈不聞見?夫人情之所共恥者,莫過於身被爲盜賊之名;人心之所共憤者,莫甚於身遭劫掠之苦。
今使有人罵爾等爲盜,爾必怫然而怒。
爾等豈可心惡其名而身蹈其實?又使有人焚爾室廬,劫爾財貨,掠爾妻女,爾必懷恨切骨,寧死必報。
爾等以是加人,人其有不怨者乎?人同此心,爾寧獨不知;乃必欲爲此,其間想亦有不得已者,或是爲官府所迫,或是爲大戶所侵,一時錯起念頭,誤入其中,後遂不敢出。
此等苦情,亦甚可憫。
然亦皆由爾等悔悟不切。
爾等當初去後賊時,乃是生人尋死路,尚且要去便去;今欲改行從善,乃是死人求生路,乃反不敢,何也?若爾等肯如當初去從賊時,拚死出來,求要改行從善,我官府豈有必要殺汝之理?爾等久習惡毒,忍於殺人,心多猜疑。
豈知我上人之心,無故殺一雞犬,尚且不忍;況於人命關天,若輕易殺之,冥冥之中,斷有還報,殃禍及於子孫,何苦而必欲爲此。
我每爲爾等思念及此,輒至於終夜不能安寢,亦無非欲爲爾等尋一生路。
惟是爾等冥頑不化,然後不得已而興兵,此則非我殺之,乃天殺之也。
今謂我全無殺爾之心,亦是誑爾;若謂我必欲殺爾,又非吾之本心。
爾等今雖從惡,其始同是朝廷赤子;譬如一父母同生十子,八人爲善,二人背逆,要害八人;父母之心須除去二人,然後八人得以安生;均之爲子,父母之心何故必欲偏殺二子,不得已也;吾於爾等,亦正如此。
若此二子者一旦悔惡遷善,號泣投誠,爲父母者亦必哀憫而收之。
何者?不忍殺其子者,乃父母之本心也;今得遂其本心,何喜何幸如之;吾於爾等,亦正如此。
聞爾等辛苦爲賊,所得苦亦不多,其間尚有衣食不充者。
何不以爾爲賊之勤苦精力,而用之於耕農,運之於商賈,可以坐致饒富而安享逸樂,放心縱意,遊觀城市之中,優遊田野之內。
豈如今日,擔驚受怕,出則畏官避仇,入則防誅懼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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